用嘴那事儿,不会真用,到时候给的会是一些画面特写。所以,郑肆行道:“我开始了?”

    高子羊轻咬唇,点点头。后面的剧情,男三完全处于被动方,男二是主导者。高子羊被郑肆行提了起来,坐在床上。他有些不安,后面的剧情实则是几句氛围描写,是以这一场会由郑肆行自由发挥……自由发挥,这四个字太可怕了,加上眼睛被领带蒙住,高子羊对于这个未知,紧张又害怕。

    高子羊思绪纷乱着,感受到一只手伸了过来,在解他的衣服纽扣。他注意力集中到了上面,对方解得很慢,慢得令人焦灼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高子羊忍受不了,握住他的手:“你…你能不能快一点…”

    郑肆行忍俊不禁,而后一叹:“我是在想该不该继续往下做。”他指腹细细摩挲着高子羊的手,“你知道的,再往下做…怕你接受不了。”

    高子羊忆起剧本里那几句香|艳的描写,头皮发麻。他纠结了片刻,小声道:“那…这种场景,找个替身,可以吗…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郑肆行一口回绝。

    高子羊瘪了下嘴:“你继续吧…”

    “不好吧?”郑肆行真不是个东西,明明想得紧,偏爱装,就跟过年时长辈给红包,嘴里说着不要不要,口袋却拉得比麻袋还宽的那种人一样。

    高子羊看不见,但不傻,明白着呢,他抽出被郑肆行握着的手:“你觉得不好,我也觉得不好,太好了,可以不做这件事了。”

    郑肆行笑了,追住他的手,再次握好,他喜欢握住高子羊手的感觉:“没,我开玩笑的呢,当然要继续往下做。”

    高子羊轻轻哼了一声,而后,他被推倒,躺在了床上。他一顿,条件反射地想坐起来,手肘撑着床支了两秒,又躺好。须臾,身边塌陷。郑肆行又来解他的纽扣了,这次解得不快不慢,刚刚好的程度。起初两三颗还好,越往后,高子羊心越紧,最后一颗被解开,顺滑的丝绸布料往两边散,这放在平时其实没什么,然此刻,浓浓羞|耻遍布全身。他手抓紧身下的床单,胸膛起伏了几下,很想逃走,忍住了。

    高子羊现在只想郑肆行赶紧快一点,可偏偏,郑肆行半天没动静,他不禁问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怎么了,还能怎么了。郑肆行屏住呼吸,目不转睛看着高子羊。高子羊的皮肤非常白,似冬日的雪,这雪之上,盛开着两朵嫣红的梅,招摇惹眼,勾人采撷。

    “郑肆行,你还在吗?”高子羊手摸索着,摸到了郑肆行的胳膊。

    郑肆行回神,目光移开,看着他的脸,语气温柔得溺死人:“我在。”

    “…你在,那你快点啊…”不然再磨蹭下去,他真的想跑了QAQ

    郑肆行失笑:“好。”他抬起高子羊的手臂,把衣服摘了个净,再一瞧,啧,好一副美不胜收的美景。

    郑肆行目光从上下往下,一寸寸掠过高子羊的身体,被黑色领带遮住的眼,高挺的鼻,红浆果色的唇,精巧的下巴,修长的脖颈,纤细的肩,平直的锁骨……美如画。郑肆行喉结滚动,俯首。显然,他是那摧毁画的人。个不要脸,杀千刀的。

    高子羊羞臊不堪,泪水浸湿了黑色领带,额前也冒出了细密的汗,肩膀再被咬时,他软软地推郑肆行,哭腔:“不继续了…”疼,精神疼…

    郑肆行以唇封唇,手绕到他脑后,解开领带。高子羊眼仁水润,泪眼朦胧。郑肆行心一动,想去亲他眼睛。高子羊伸手挡住他的脸,声音闷闷的:“你起开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