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傅,今日来工部可有何指教?”工部的于尚书下了朝以后见太傅也迈进了工部的大门,很是好奇。

    “于大人,近日宿州修建堤坝的卷宗可否借在下一阅?”赵定灼身着深蓝色官服出现在了工部,他不喜欢差人去调阅卷宗,还不如他自己亲自去看的快。

    “呦,那太傅来得巧,今日整理卷宗,待下官找找。”

    于尚书很快就找出了宿州堤坝的所有卷宗,顺口一问,“太傅可是为了薛家的案子?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他原本对于姜令晗的话半信半疑,薛金纬在工部的时间比较短,时间也比较久远,若是考证还是比较困难的。

    但是不来看看,心中总会有团疑云。

    “薛大人虽是在工部待过一段时间,下官今年才调来工部,听说薛大人在时应是没经手几个案子的。这工部啊,一年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……”

    于尚书在旁边感慨着,工部留不住人,这每天任劳任怨的出了事还要问责,在别的地方出了事还要把你以前的负责的修建拿出来审查,难哦……

    “在下记得工部都会有人待教一段时间新人,薛大人那时的带教不知道是哪位大人?”

    “容下官查找一番。”于尚书转身去查找了工部的名录,这些都是会被记录在册的,找起来也不难。

    “是唐久思唐大人,现已致仕。”

    赵定灼翻到了松岭分段的最后签字官印,果然是唐久思,日期也是薛金纬在工部的时间范围内,那么就意味着薛金纬参与了此事。

    “这嵩江分段是有河边堤坝和引水渠,下官看着似乎看不出什么问题。”于尚书在旁边解释着,他倒是不担心赵定灼看不懂,赵定灼中了状元以后在六部都待过一段时间,当年要不是中书省直接抢人,于尚书还真是不舍得的放他走。

    赵定灼翻看了一阵,如他所料在资料里找不到什么差错。

    但是他的目光落在了松岭河段,那处河道有一个巨大的拐弯,在河西形成了凹岸,受河水冲刷最严重,那次洪灾也是河西堤坝被冲塌。

    也许姜令晗说的是真的?

    “于大人,松岭溃堤的文书可否借在下一阅?”

    于尚书微微一愣,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似乎这个潜在的罪名就大了些,“溃堤的鉴定文书下官以送去大理寺了,下官记得文书上划分了溃堤的地方以及受灾范围,是年久失修造成的,也是那次洪涝太严重,上游暴雨,这谁也挡不住。”

    赵定灼点点头,于尚书这害怕问责的样子倒是很常见,“于大人放心,下官不是在质疑文书的正确性。这卷宗可否让在下带去大理寺?”

    赵定灼在于大人那做了登记就带着卷宗前往了大理寺,刚一踏进门,大理寺卿就迎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