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似乎是毒门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毒门。”公皙辰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,忽然抬头看华摇一眼,似笑非笑,“毒门不就在东临么,还真是巧的很,一篮子烂菜搅一起了。”

    华摇眉头一皱,不满道:“毒门抓梅子做甚?”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上次去梅苑在院子里见到的那个男人么?”

    华摇努力回忆了很久,才想起来有那么一号看上去不入眼的丑家伙,瘪瘪嘴,淡淡应着:“啊,记得。”

    公皙辰道:“那家伙不是别人,正是东风堂的匪首,银。”

    “他?”华摇一脸不可思议,她以为东风堂的匪首怎么着也该会好看一些,没想到是个破落乞丐的模样。不过那人脸上看上去脏兮兮的,也看不清面容,说不定洗洗干净会是位好看的公子哥呢?

    “就算是东风堂的匪首,那跟我梅子被抓有什么关系呀?”

    公皙辰却抬头看了看天色,道:“之后再说吧,事不宜迟,毒门那群家伙们可不会怜香惜玉,我们还是也快些出发的好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曹戈性子孤僻,融不进军营,便跟着华摇一起,踏上了去往东临的船只。

    杀手本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存在,今天杀了这个,明天就得罪那个。东风堂的匪首更甚,因为他性子极端,非区区钱财能够驱使,全凭心情行事。

    “天下”已被各国承认合乎法规的存在,却是不受各国法规的管辖,相当于独立存在的小小的国家,因此无论银杀了谁,为什么杀人,能制裁他的只有天下总司,非旁人能掺和。这也是银桀骜不驯的资本。

    银和毒门的过往,其实说来很简单。他们之中有位北风堂的匪首,对世事知之甚多,谈起何人何事,都能够娓娓道来。

    “这位东风堂的匪首可了不得,就是因为毒门掌门的儿子往他鞋上吐了口唾沫,他便把人家打了个半死再丢回毒门的大门口。后来事情愈演愈烈,毒门为掌门儿子报仇,倾巢而出,势要将银挫骨扬灰,那银便二话不说,挑了整个毒门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我师父可厉害了呢!”提起师父,付安安满脸都是骄傲,好像那挑了一整个毒门的人是他一般。

    公皙辰慢慢扫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对哦,”华摇忽然想起来,看着付安安问,“你不是北风堂的人吗?怎么会拜东风堂的银为师?”

    付安安面露鄙夷地白了华摇一眼: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,师父救我收留我,他厉害我当然拜他为师。但我又不想成为东风堂的杀手,自然就加入了北风堂的门下。”

    “嘿。”华摇笑了,抱着双臂看他,“那你是个第几副令?”

    付安安却忽然把头扭过一边去,不吱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