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哪会承认是怕黄妙儿爬床,才跑来的,梁依童抱紧了怀里的枕头,低声解释道:“我是因为庄子里没有侍卫巡逻才怕的,又不是怕黄管事和黄妙儿,刚刚是我思虑不周才跑了过来,我就算害怕,睡在外间也着实不妥,我去找春儿凑合一晚吧。”

    她说完就想溜走,豫王却拉住了她的手,以为小姑娘当真是有些害怕,他压下了心中的波澜,垂眸道:“就睡这儿吧。”

    梁依童眨了眨眼,其实她睡这儿确实不妥,如今黄妙儿已经被解决了,她也没了留下的必要,“真不用,我去春儿那儿就行……”

    她话没说完,男人就已经拉着她进了内室,他手臂似铁钳,明明也没见他用力,梁依童却被他带到了内室,见她还想往外走,豫王按住了她的肩膀,垂眸道:“听话。”

    梁依童扫了一眼室内的大床,脸颊红得几乎滴血,她、她就算要留下,也不能跟他一起睡呀,哪怕他将她当成了妹妹,她也不是孩子了,男女七岁不同席,他们一起睡,算怎么回事?

    梁依童脸颊涨得通红,鸦羽似的长睫颤了颤,小声道:“不、不行,我怎么能睡这儿?我、我睡觉一点都不老实,会抢你被子的。”

    她脸蛋通红,耳根处也添了一抹红潮,神情不自在极了,瞧到她这个模样,豫王心跳微快了几分,他近乎狼狈地移开了视线,哑声道:“瞎想什么?你睡里间,我去外间。”

    室内要比外间暖和的多,庄子里没几个人,没他的命令没人敢进来,就算她睡这儿,于她的名声也不会有影响。

    梁依童这才知晓她是误会了,小姑娘脸颊红得几乎滴血,豫王却已经起身去了外间,男人身姿挺拔,气质卓然,依然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,然而内心却远不如表面那样平静。

    梁依童却丝毫没瞧出他的异常,她甚至为自己的念头感到羞愧,王爷这般品行,哪里会想着跟她一起睡,反倒是她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梁依童呜咽了一声,扑到了床上,将自己埋到了枕头里,也不好意思再出去了。

    在床上趴了一会儿,脸颊没那么烫后,她才上床,她本以为睡不着,然而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,大概是遇见黄妙儿的缘故,她竟然再次梦到了在三皇子府的事情。

    她梦见黄妙儿像其他女人一样,被三皇子抽得遍体鳞伤,被人拖了出去,地上满是血。她还梦到了第一次被三皇子召唤的那一晚,那个时候她已经在三皇子府待了三个多月,骨折的腿已经彻底养好了。

    晚上,丫鬟婆子前来伺候她沐浴时,梁依童才知晓晚上竟要侍寝,这个时候的她并不知道三皇子不能人道,她才不过刚刚十四岁,甚至不太懂男女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,只隐约记得会被人扒光衣服,为所欲为,梁依童内心异常的煎熬,她甚至想就这么死掉算了。

    然而房内却连个簪子都没有,她全程被人盯着,甚至无法伤害自己,她被嬷嬷架着抬入了汤池中,身上洗得香喷喷的,只着一件雪白色的里衣,就被人抬到了三皇子那儿。

    她被婆子放在三皇子的寝室时,三皇子正在饮酒,他情绪并不稳定,眼睛都泛着猩红,瞧到梁依童,他邪气的笑了笑,少女跪坐在床上,眸中含泪,一张脸却清纯至极,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美,也更有让人破坏的欲望。

    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,梁依童疼得眼泪都冒了出来,被迫抬起了头,少女肤如凝脂,修长的脖颈,美得犹如天鹅颈,脖颈却又那样脆弱,似乎一折就能将她弄死。

    瞧到她瑟瑟发抖的模样,他眼中的戾气才散了些,添了分饶有兴致的感觉,他好似很喜欢美人落泪,手指从她唇上,摩挲而下,握住了她的脖颈,凑到她耳旁道:“知道怎么服侍我吗?”

    梁依童其实是不知道的,嬷嬷只交代了她,无论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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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何不要主动靠近三皇子,连他一根头发丝都不许接触。

    梁依童被他握着脖颈,感受着他手上的力道,颤得更厉害了,她也不知哪来的胆子,恶狠狠瞪了他一眼,道:“不知道又怎样?想让我服侍你,下辈子吧!有本事弄死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