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乾清宫的姜寒痛定思痛,决定再也不穿这一身奇奇怪怪的宦官服,并发誓要对常休等一众讨厌的小宦官敬而远之。
“以后你们少往皇后跟前凑!”
姜寒向常休严重的表露不满情绪,献出衣服还要挨骂的常公公异常委屈:“皇上,您都说了,坤宁宫的蚊子都得是母的,咱们已经很注意了,也就是您……还有无尘……”
“呵……无尘……”姜寒冷笑一声,“朕看他应该改个名字,叫黑球!这只黑心背主的傻狗!”
“还有那只丧尽天良的傻鸟,学什么不好,非学些骂人的话,在皇后面前搬弄是非,简直把朕的脸面都丢尽了!”
“净是些不省心的玩意儿!”
“……”
守在门口的常休听里面一直骂骂咧咧,心神忍不住恍惚,到底是哪个地方出错了,导致他们家主子对所有的旧爱翻脸成仇,连最爱的赤炼都成了一条臭虫。
这时,一个小宦官匆匆走近,凑在常休耳边低语,常休脸色微变,硬着头皮走到姜寒面前,小心翼翼的说道:“皇上,太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。”
沉浸式骂街的姜寒臭着脸道:“不去。”
“皇上,”常休犹豫了下,小声提醒道,“太后调了敬事房的记录,还请了太医署给皇后请脉的太医过去,恐怕……”
姜寒想起这阵子在坤宁宫留宿的次数,不由得悲从中来。
这次他若是故意躲着不去,明日太后就能找皇后训话,说不定还要狠狠磋磨儿媳,以皇后那不肯服软的性子,两人说不好能直接打起来。
除了他拿自己给太后献祭,这件事别无他法。
姜寒悻悻的多穿了两层衣裳,才奔赴长寿宫英勇就义,但面对太后的质问,全然是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。
“您不是说给儿臣半年吗?还早着呢,朕跟皇后才刚成婚不久,这种事情得慢慢来,不能急,您不能……”
太后黑着脸打断他,甩出敬事房的记录:“一月留宿后宫还不到一次,你拿什么慢慢来?等着天下掉孩子吗?!”
姜寒嘴硬:“那也不是不可能,天赐麟儿最好不过,母后您急什么。”
“不肖子孙!”太后气得额上青筋猛跳,狠狠地拍了下桌子,骂道,“你还有脸跟我嘴硬?我原是想着让你后宫清静些,免得什么牛鬼蛇神都进来捣乱,可没想到你这么不争气!”
“明日我就让皇后过来立规矩,趁着年关,丞相、尚书等大臣家里的千金参加夜宴,也该相看起来了,不要求你四妃六嫔,但怎么也要有两妃两嫔,还有镇南王的嫡女,”太后沉着脸,“我已传旨,叫她一同前来贺寿,到时候你最好给我识趣些!”
苏纤柔身为皇后,背靠将军府这颗大树,连皇室都不得不忌惮几分,可如此这般下去,皇室还要不要开枝散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