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岳想扶着她,都不知该从何下手,急得直掉眼泪。
齐燕来不及安慰俩人,晕过去前,她哑声问的一句是:“佑儿呢?”
李岳流着泪。今年他们家到底是怎么了!
齐善梅飞快扬缰绳。
齐燕被送回齐家,屋子里,齐善梅替她检查。
萧楚衫匆忙赶到时,见到的便是一盆又一盆的血色脏水被端出来,可想而知,里面的一幕究竟有多惨烈。
他唇色发白,禁不住自己走到李岳跟前慌张问:“李叔叔,齐姐姐她怎么样了?!”
应该只是受了点刑罚而已,不会、定不会有事的……
李岳憔悴地摇了摇头,他也不知里面的情况,妻主已经进去两个时辰了……
萧楚衫看着紧闭的屋门,蜷缩着手指,泪湿了眼睫。
两人谁也没说话,站在院子里等。
等到日落黄昏,阴月升起,吹来的风给人带来寒意的时候,屋门吱呀一声打开,齐善梅脸色难看走了出来。
“妻主!燕儿她没事吧?”李岳勉强撑着眼皮,听闻声音焦急走上前。
萧楚衫站了半日,腿脚酸麻,可与心上人昏迷不醒所带来的悲痛相比,这点不适几乎微乎其微。
齐善梅面色过于沉重,甚至没发现萧楚衫也在此处,她看着李岳哽了一会儿,缓慢才道:“伤口有点多,还好燕儿她自己有做处理,伤口没有发脓,只要休养几日,挺过来就没事了。”
齐善梅口吻如常,只有她自己知道,她替人诊病数年载,也从未见过如此惨不忍睹的伤势,浑身没一块好皮。
李岳听闻,虽然心紧紧揪着不下,神色却显然松了松,笑泪并涌:“没事就好……没事就好。”
他就知道,他李岳的女儿,不会就这般轻易折倒。
“可……那宋氏怎会突然撤案?”李岳还有些担心不下,生怕宋氏再如疯狗般咬着他们不放。
“那日他上前求医,他身上的不适,是燕儿下的手。”齐善梅说道,现在想到那事,她都不禁庆幸女儿脑筋好。
李岳听得不太明白,征愣道: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