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雨飘飘,打在铜铃上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
    李娇上前,伸手将檐下悬挂的铜铃扯了下来,沿着长廊,将路过的铜铃都扔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宫人见状连忙阻拦,“公主不可!”

    “这有什么不可以的?”她说着,将方才扯下的通身乌黑的铜铃扔在脚底。

    李娇一直都很不喜欢宫中悬挂的铜铃,看起来并不好看,声音还吵得很。

    可这里到底不是李国,并不能任由她使性子,是以便一直都不去管。

    可今时不同往日,一想到这些铜铃会使男人痛苦,任凭旁人如何说他,都不反驳半句,就好像这疫病本就是因他的缘故......

    这岂不是笑话?

    “你、你这是作何?!”姒太后大喊道,她见着李娇的动作,被气的头脑发昏,“你们快去,将她拦住!这是在发什么疯!”

    她狠喘了几口气,“若是我燕国因你此举而遭受什么,你有几条命能换?!”

    她心中害怕极了。

    虽然心中对燕寒时生母,对燕寒时,甚至先王心生怨恨,可是听见关于燕寒时的出身,还是心里打怵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生来就将生母克死的人,先王也因为他而死,一一应照了当年大巫对他的卜辞。

    若是今日这铜铃撤下,有祸事降临可怎办?

    姒太后满眼怨愤,恨不得在李娇的脸上瞪出洞来。

    众人皆瞧见了李娇此举,无不暗地唾骂,就连左司马也用不满的目光看向李娇。

    “这、这不是惹事嘛!”

    “她这是作何?这些铜铃可是大巫设下的,为的就是压制大王的命格,如今被她给毁坏了,岂不是害了燕国!害了大王!”

    “真是胡闹!”

    “当时我等就该以死劝谏,不该让大王将这妖女带回燕国!”

    燕寒时脸色一沉,“都住口!”